乍看题目,若你以为这是篇鬼故,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。
喝完茶回到公寓时已是深夜。拖着有点疲惫的身躯从地下停车场步行至LG层去等电梯。同在等电梯的还有一个背着背包的学生哥,看来不满二十岁,还有一个看起来像五十多岁,身上还穿着上班服装的男人。学生哥面向其中一个电梯门,静静地等着电梯,谁也不望一眼,而那男人在不停的按着他的手机,好像很忙,或许他在扮忙,打发着时间。很明显,他们都互不认识,眼光完全没有交集,更不用说打招呼。我刚出现加入等电梯的行列时,看了看这两人,他们继续着他们的动作,头也没抬起来,也懒得理谁来等电梯。加入了这个冷场,我也不得不找些事情做,和找个方向让目光停下来。看了看手表,已是凌晨一点钟。接着,继续背对着他们,凝望着电梯门,希望电梯快到。这一刻,完全没有交集的三个陌生住客,默默地在同一栋公寓等着同一部电梯,而大家都在逃避着彼此的目光。
电梯停在G层时,走进了一位手持一朵红玫瑰,妆化得很浓的女人。她公式化的走进电梯后,便立刻转身就位,背对着大家。我心里在想,凌晨一点钟,有个浓妆玫瑰女郎来搭电梯,是否有点‘神奇’呢?这玫瑰女郎也没穿得很华丽,但上衣有点跌膊,露了一部分右肩,正好近距离地落在我的视线前。看了看前方的这个右肩,皮肤蛮皱的,确定了她是个人(哈哈),看来也有五十岁左右吧。在电梯继续上升的时刻,我无聊地在想,这玫瑰女郎卸妆后,会是什么模样的呢?脑海里的画面和想象,感觉有点像朱德庸的漫画情节和氛围。
我最先出电梯,步出那令人不太自在的冷漠电梯后,松了一口气。相信当所有人都步出了电梯后,便回到各自的单位,继续过着各自的生活,各不相干。
这种电梯冷场,每天都在城市各个角落周而复始的上演着,而许多人每天都在经历着。也许在这人人都须自保的不安年代,谁也不愿轻易卸下心中的那道防线,连打个招呼或一个简单的微笑也省了。